能确定对方的意思,她慢慢止住了泪,接过帕子擦了擦脸,有些赧然道:“陛下,妾一时伤感,实在太失礼了……”

“不……”傅初鸿道: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……”

姜妱将脸颊擦净,把手帕仍在一边,声音也恢复了平和:“只阿桓一个,就能让妾尝到心肺俱裂的滋味……太医说妾之后可能很难再有生育,这件事,似乎也不算全然是坏事。”

傅初鸿心中不是滋味,他摸了摸姜妱的头发,安慰道:“这都是说不准的事,以后好好调理身体,孩子总会有的……”

姜妱扯了扯嘴角:“养育孩子……这种事还是让淑妃他们去操心吧。”

傅初鸿一时没有说话,这时姜妱又道:“不过,身为皇子和公主们的母亲,我自然会尽力照料他们的……所以,祭天的事原本也用不着淑妃特意来嘱托……这本就是妾的分内之事。”

若是皇后像以前一样易怒,上来便要高声质问,傅初鸿心中只有烦躁也冷漠,但是现在她以一种无知无觉的状态说要应淑妃所托,去照顾大皇子,反倒让他如鲠在喉,心中像坠了石头一样难受。

即便这正是傅初鸿最初所希望的。

最后他揽着姜妱的肩一边往室内走,一边安抚道:“朕记得之前你在涪城喜欢登山游玩,冬至那天民间也有庆典,特别是夜间,当天暂停闭市,整个东京直到午夜过后才宵禁,朕带你去看看?”

姜妱笑了一下:“冬至不是要祭天么?”

傅初鸿道:“不过午时便结束了,之后你收拾一下,穿得平常些,朕带你出宫去逛逛。”

姜妱对外出无可无不可,念着不能拂逆皇帝的好意,才点头答应了。

一夜无话。

*

冬天昼长夜短,似乎时间流逝的也更快了,眨眼间,这几天就过去了。

祠部准备了不短的时间,祭天就在冬至这一天举行,地点则是在皇宫中的最前面的祭天台,这是前朝最大的广场,后边就是永和殿。

姜妱一大早就开始被各种女官、内侍包围着梳妆、盘发、更衣。

等到一层层的穿上皇后的朝服,她站在全身镜面前,看着镜中的女子。

这身讳衣是只在受册或是祭典正式场合才会穿得,中单是素纱,外衣整体是深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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